
聂柟泰兴隆配资
阳台旧物箱翻倒时,那根缠着红绳的小竹筒滚到脚边。竹身被岁月磨得发亮,前端小圆孔里还嵌着深褐色的柴火灰——三十多年了,外婆做的吹火筒,还藏着乡下灶房的烟火气。
眼前晃过外婆家老屋西侧的土灶台:灶膛里的湿柴冒着青烟,外婆握着两尺长的吹火筒,“呼——呼——”泰兴隆配资,气流裹着火星,把火苗吹得“腾”地蹿起来,映得她鬓角的白发都泛着暖光。
小时候最盼暑假,不全是为了摸鱼捉虾,是想抢外婆的吹火筒。那筒子是外公做的,削去青皮的竹子沉甸甸的,握在手里能闻到淡淡的竹香,前端钻的小圆孔,刚好能对准灶膛的火苗。每次外婆生火,我就像条小尾巴跟在后面。
外婆做饭全靠这根吹火筒。潮湿的柴火难点燃,她塞些干松针,划亮火柴,再慢慢添细树枝,然后含住吹火筒轻轻吹。气流钻进灶膛,微弱的火苗瞬间蹿起泰兴隆配资,映得她脸通红。我缠着要试,结果猛一吹,黑灰扑了满脸,呛得直咳嗽。外婆笑着用围裙擦我脸,握着我的手教我:“气要匀,像给娃娃拍背那样轻。”在她指导下,灶膛里的火苗慢慢旺起来,橘红色火焰舔着锅底,“噼啪”声格外好听。从那以后,吹火成了我的专属差事。每天饭点,我就搬个小板凳坐在灶前,攥着吹火筒,一边吹一边听外婆絮叨家常。
吹火筒也是我的玩具。农闲时,我拿着它在院子里跑,吹得蜘蛛逃窜、蚂蚁乱阵,连老母鸡都被我吓得扑腾翅膀。和小伙伴玩闹,它一会儿是长矛,一会儿是步枪,碰撞声伴着笑声,在田埂上回荡。有次玩疯了把它弄丢了,外婆做饭时找不到,湿柴点不着,灶房浓烟滚滚。外公临时砍竹做了简易吹火筒,饭菜做好时天已黑透。外婆没骂我,只摸着我的头说:“以后别丢了,没它吃不上饭。”
第二年春节再去外婆家,灶房里摆着三根吹火筒。外公说一根给外婆用,一根备用,最小的那根是给我量身定做的——只有一节竹长,握着手感刚好,吹炭火更省力。我拿着小吹火筒对着火盆一吹,木炭燃得更旺,火光映着大家的笑脸。那一刻的幸福,至今记得真切。
后来泰兴隆配资,外婆去世了,老家的土灶台也拆了,可这根小吹火筒,我一直珍藏着。它像时光的信物,装着童年的快乐,裹着外公外婆的疼爱,还有乡村的烟火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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